图门汗的咆哮在金帐内回荡。
幕僚赶紧劝道：
“大汗，拿什么开战？我们的勇士连像样的弯刀都快配不齐了，难道要让他们拿着木棍去冲撞承天朝的钢铁防线吗？”
鹰派将领脖子一梗，怒道：“我们北狄的勇士，从不畏惧死亡！”
“可我们畏惧毫无意义的灭亡！”
幕僚猛地抬高了声音，直视着大汗。
“云中互市送来的那些劣质铁器，您看到了！连砍断一根羊腿骨都会卷刃！可承天朝边军手里的刀，据说能轻易劈开我们的皮甲！这不是战争，是屠杀！”
图门汗胸膛剧烈起伏。
他当然知道。
但他无法忍受这种羞辱！
他的子民，他的女人，像牛羊一样被送去中原，换取那可怜的生存机会。
而他，北狄的大汗，却只能眼睁睁看着。
最终，理智压倒了怒火。
图门汗颓然坐回王座，挥了挥手，声音嘶哑：“那就……给他们找点麻烦。”
“让他们知道，草原的狼，还没死绝。”
这是一个无力的决定。
既然无法发动全面战争，那就只能用小规模的袭扰来宣泄怒火，顺便试探承天朝的底线。
几支精锐的百人队被派了出去，他们潜伏在边境线上，不以攻城为目的，专挑那些落单的商队和巡逻的小队下手。
……
云中互市，军营。
徐老二正黑着脸，听着手下人的汇报。
“头儿，这几天，北狄那些杂碎越来越猖狂了。”
一个满脸络腮胡的队率愤愤不平地砸了一下桌子。
“昨天夜里，我们的一支三人巡逻队就折了！尸首都找不到，只在地上发现了他们的腰牌和一滩血。”
另一个年轻些的亲兵也是一脸怒容：“将军，北狄人这是在撕毁休战协议！他们白天在互市跟我们做买卖，晚上就来捅我们刀子！这帮天杀的！”
徐老二一言不发。
几个月来，他身上已经有了些不怒自威的气势。
不过，他还是不懂什么大道理，只知道，袍泽的血，不能白流。
“将军，要不……我们将此事上报给二皇子？”亲兵小心翼翼地提议。
赵珣奉皇命前来视察边境，如今就在云中城内。
按理说，出了这么大的事，理应由他定夺。
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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