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飞闻言,毫不迟疑地重重叩首,额头几乎贴上了冰冷的地面。
他身子伏得极低,仿佛要将自己融入这殿堂的方寸之间。
“陛下明鉴!臣万万不敢!”
他话音未落,赵衍已然走到了近前,高大的身躯带着无形的压迫感,笼罩了伏跪在地的少年。
“起来。”
徐飞缓缓起身,却不敢抬头,目光仅仅落在自己的靴尖。
“如今你是朕的大学士,与朕议事,不必动辄跪拜。”
赵衍在徐飞面前三尺处停下,双手负在身后。
“更何况,今日所议,乃是国本,储君之事,你既是大学士,便有商讨之责。”
徐飞心头一颤。
储君?那是能随便议论的吗?
皇帝的盘算远比他想象得更深。
“朕让你去教老二下棋,你可知,这其中便存了朕的考验之意?”
赵衍的声音里,添了几分若有似无的笑意,“看来,你这位徐大学士,对朕的二皇子,似乎不怎么‘喜欢’啊?”
最后两个字,赵衍特意加重了语气,那份“喜欢”是何意,不言而喻。
徐飞只觉得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。
他抬起头,努力让自己的目光坦荡,落在皇帝的龙袍之上,不敢直视天颜。
“臣……臣自然不敢妄言喜欢与否。”
“只是臣以为,储君毕竟只有一个。”
“而皇子们自幼所学,可都是治国之策,帝王之术……”
徐飞的话说到这里,戛然而止。
他没有再多说一个字,只是再次躬身,重重叩首,这一下比之前更沉,更久。
御书房内,霎时陷入死寂。
赵衍站在那里,一动不动。
储君只有一个。
而皇子们所学,皆是治国之策。
这两句话,平平无奇,却又字字诛心。
赵衍的心神骤然一震,眼神瞬间变得幽深。
他明白了。
可不就是养蛊吗?
他赵衍虽春秋鼎盛,继位之路却算不得坎坷。
自幼聪慧,被父皇早早立为太子,十几岁便登基为帝,几乎没有经历过那些刀光剑影的夺嫡之争。
然而,他读史。
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,记载了多少手足相残的血腥。
太宗玄武门之变,手刃兄弟;
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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