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6章 贤王刘康(第1页)

他们二人在这空旷的宣室殿里,彻夜长谈。

没有人知道,他们究竟谈了些什么。

只知道,当第二日天明,云毅从宣室殿走出来的时候,他的眼中,已经再无半分的犹豫,只剩下冰冷决断。

他知道,那个仁慈的君主,终于将把他不愿、也不敢挥起的屠刀——亲手交到了他的手中。

废立之事,已见成效。

……

与云毅彻夜长谈之后,皇帝刘奭病倒了。

他并非身体有恙,而是心病——一种理想被现实彻底击碎之后,所产生的巨大倦怠与自我怀疑。

他罢了所有的朝会,将自己关在宣室殿里,终日不见外人。

只有丞相云毅,可以自由出入。

整个大汉的国政,便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奇特方式运转着:所有的奏章先送入丞相府,由云毅与他麾下的丞相府属吏先行批阅,拿出处理意见;然后,由云毅亲自带入宫中,向那位躺在病榻之上、心如死灰的皇帝,做最后的象征性汇报。

而刘奭每一次,都只是有气无力地挥挥手,说四个字:

“依卿所奏。”

云毅知道,这非长久之计。

一个帝国可以由权臣代为执政,但绝不能有一个心死的君主。

更何况,这个君主还有一个禽兽不如的储君。

东宫的问题,就像一根早已深入骨髓的毒刺,若不尽快拔除,迟早会让整个帝国溃烂发脓。

他必须为这个帝国、也为那个心力交瘁的君主,找到一剂解药——或者说,一个新的希望。

这一日,云毅在向刘奭汇报完政务之后,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告退。

他看似不经意地提起了一件事:

“陛下,”他缓缓开口,“臣昨日在太学旁听诸博士讲经,无意中看到了一篇定陶王殿下所做的策论。臣以为写得颇有见地,特带来请陛下一观。”

说着,他便从怀中取出一卷竹简,呈了上去。

定陶王刘康,刘奭的次子。

其母傅昭仪为人聪慧谦和,而刘康本人自幼便聪颖过人,勤奋好学。

只是因为太子刘骜的嫡长子身份太过耀眼,所以他这位同样优秀的皇子,一直显得有些黯淡无光。

刘奭有些无力地接过了竹简。

他本没有心情去看,但当他的目光落在竹简之上那一行行笔力遒劲、又不失灵秀的字迹上时,他的精神微微一振。他展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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