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临川望着三位好友真挚的眼神,胸中涌起一股热流。
人生得此良友,夫复何求?
“诸兄厚爱,弟愧不敢当。”他起身环视三人,“然则大丈夫生于天地间,当以天下为己任。位卑未敢忘忧国,纵使身如萤火,也要发一分光热。若他日得志,必当澄清寰宇,振兴百业,重现盛世荣光。”
柳通闻言大笑:“说得好!当浮一大白!”
赵明德、柳通二人也哈哈大笑。
这时,舅妈王氏带着碧儿、兰儿端着茶点进来,笑吟吟道:“诸位老爷胸怀天下,可也不能饿着肚子谈大事。不如就在寒舍用个便饭?”
她在门外听了半晌,心中既欣慰又自豪。
川哥儿和他这几位朋友果然都是做大事的人,谈吐间尽是家国天下,不像那些市井之徒,张口闭口柴米油盐,半点出息也无。
若是水生能跟着学些本事,将来也能有个好前程,她就是一辈子操劳也心甘情愿。
赵明德几人闻言也不推辞,连忙起身道谢:“那就叨扰夫人了。”
王氏眼睛一亮,拍手笑道:“好!我这就去准备。”
白景明笑道:“这次我可是有备而来,定不会被川菜辣得找不着北。”
众人闻言大笑,屋内气氛顿时轻松起来。
经过这些时日的交往,几人早已渐渐有了通家之好的情谊。
待王氏离开后,白景明转向陆临川:“怀远兄,昨日琼林宴上到底发生了什么?我听闻了些风声,但详情不甚了解。”
柳通接过话茬,将事情原原本本讲述了一遍。
白景明听得心惊肉跳:“这唐元湘真是胆大包天!我在浙江时也听说过此人,都说他才学过人,没想到竟做出这等事来。”
赵明德沉吟道:“他一个人应该没这个胆子,背后定有江南士子撺掇。”
“哼!”柳通冷笑一声,“这群人平日里道貌岸然,背地里尽干些龌龊勾当。朝廷里那些乌烟瘴气的事,多半与他们脱不了干系。还自诩什么士林正统,简直无耻至极!”
陆临川轻叹:“恐怕还有清流大臣支持……”
白景明担忧地看着陆临川:“清流如此相逼,难道真要逼得怀远投效严党?”
陆临川摇头苦笑:“世事艰难啊。”
他确实不想卷入党争,但眼下形势,似乎由不得他独善其身。
见陆临川眉头紧锁,白景明连忙岔开话题:“先不说这些烦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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