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光大亮。
寝殿内的鲛绡帘帐低垂,空气里弥漫着情欲还未完全消褪的清冽松香。
昭南是被傅觉止养出了生物钟,每日的作息格外精准。
所以接近巳时,他眼睫颤了颤,缓缓睁开眼睛。
睡了不到两个时辰,昭南眼前不太清明,蒙着一层白白的雾。
身侧环住他的人似是醒得更早,又或是未曾深眠,掌心贴在他酸软的腰窝上,力道恰好,持续地打着圈儿缓慢按揉。
昭南累得指尖都不想动,唇瓣也不想张。
思绪像飞走了似的无精打采,他只知道自己哪哪都不舒服,半阖着眼,愣愣的,小声呼吸抽气。
是睡得太少,难受得紧,要委屈死了。
傅觉止垂眸,吻了吻他通红的眼尾,轻声哄道:“团团再睡会儿。”
宽厚的掌心轻轻抚着脊背,昭南被熟悉的松香包裹,又顺从地合上眼。
他初承雨露,被疼爱过后,就是在梦里也觉得身体不适。
但这几日又被傅觉止管束惯了,虽然没有太多意识,他还是张了张唇,轻声道:“要吃……早饭。”
瓮声瓮气的,声音又软又哑。
傅觉止喉结微动,垂首含住他小巧的喉结,怜惜地温柔吮吻。
“不吃了。”
他声音很低:“团团凌晨已经喝过流食了,等到午膳时辰再醒来吃,好不好?”
傅觉止的嗓音也哑着,说完又是一声安抚。
“你乖,现在先好好睡。”
昭南困困懵懵的,意识还陷在混沌里,听到前两个字,下意识在他怀里蹭了蹭,带着些闷闷的小倔强,低声反驳。
“我……明明很乖了……”
是在闹觉。
傅觉止低低笑了一声,视线落上他泛红的眼睑,应道:“是,团团很乖。”
昭南听见肯定,脑袋埋在他颈窝里缓慢点了点,脑子里昏沉,却又想起傅觉止在帐内喂他吃流食的场景。
也是这么哄。
可是进来时好快好重。
昭南的眼尾和唇瓣都是红肿,想起来后吸了吸鼻子,尾音拖得很长,是真的觉得委屈,嘟哝着控诉。
“我讨厌你……”
这是闹脾气撒娇了。
傅觉止微微一怔,垂首吻住他的唇,轻声纠正,哄着:“团团不讨厌夫君。”
耳畔的音色低沉沙哑,昭南闻言又往他怀里钻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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