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南好似被冤枉了,尾音拖得更长,闷闷的,对傅觉止万分坦诚。
“他们有口音,说的名词好难懂……”
帐内的氛围是一种紧绷的安静。
傅觉止搂着人。
他下颌线条紧绷,眼底翻涌的情绪被强行压下。
只扯了扯唇角,垂首,温热的气息拂过昭南耳廓,声音放得温和,哄道:“是夫君不好。”
傅觉止低声认错:“让我们团团委屈烦心了。”
他顿了顿,半阖双眼:“那先去一旁的小帐里歇歇,里面放了新摘的莓子,团团去尝尝鲜。”
“这些郎中的问话,夫君留在这里回答,好不好?”
昭南闻言略一蹙眉,抬起眼看了傅觉止一会儿。
似是察觉到什么,白嫩的指尖拂过他眉心,再仰脸亲了一下,安慰似的,终是点头了。
……
主帐内的郎中鱼贯而出,戚瑜见状起身,往里走着禀报。
下人见状,通传他进去。
傅觉止独自一人坐在帐里,侧脸线条绷紧,周身的气质沉寂。
戚瑜心头微凛,面上却不显分毫,大步走近,躬身行礼:“末将戚瑜,参见王爷。粮草已清点完毕,特来复命。”
傅觉止缓缓抬眸,只道:“讲。”
戚瑜说:“末将所领抚标营前来押粮,一万五千石,由营中粮官郑尤勘验,数目无误。”
他将手中的账目文书呈上,继续道:“请王爷过目。”
戚瑜幼时随父亲戚广驻守遐北,与彼时还是世子的傅觉止见过许多面,算是相识的故人。
傅觉止并未去接文书,只微微颔首:“戚大人办事,本王放心。”
他指尖在扶手上轻轻一点,是没有再谈的意思:“出去。”
帐内重归安静。
戚广也并未退下。
他沉吟片刻,斟酌着开口:“王爷,末将还有一事,不知当讲不当讲。”
傅觉止抬眸,目光落在戚瑜身上,眼里含着被强行压抑的超支疲累。
他缓缓阖眸,终究没有阻止,只从喉间溢出一声气音,算是默许。
“末将这几年随父亲长居南方,此地多奇风异俗,迥异于各地。”
戚瑜道:“单拿江泾来说,民间是信奉着露水菩萨。”
“习俗承袭,若有人久病缠身,乡民便会择一吉日,让病者换上无暇白衣,扮成菩萨身前的使者,坐在神
(本章节未完结,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