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夜就下起了雨,敲在屋檐上淅淅沥沥。
昭南若有所感,在梦里睡不踏实,也不安心。
不知过了多久,他思绪迷迷糊糊,往身侧人的怀里缩了缩,却骤然触及到一片滚烫。
傅觉止体温过于热了。
如今不比酷暑,夜里才下了雨,到处都是湿润,凉意缕缕,衬得傅觉止周身热度惊人。
昭南顿时清醒,睡意全无。
窗外天色是朦胧的青灰,时辰尚早。
他悄悄从傅觉止颈间仰起脸,用面颊碰了碰他的唇。
一片灼热。
定是先前劳累还没好全的病,又在雨夜里升了出来。
得马上叫侍医。
外间有内侍值守,昭南不想出声唤人,怕将傅觉止吵醒了。
他略微抬起身子,轻手轻脚地从傅觉止怀里蹭出来。
许是病来如山倒,傅觉止不似往日浅眠,睡得熟,等昭南挪去榻边,才发觉怀里空落,没了人。
他长眉微蹙,往日深黑的眼眸盛了迷离,是才睡醒,目光迷茫逡巡,却不见身边的人影。
昭南正坐在榻边蜷成一团,窸窸窣窣。
他轻轻掀起垂坠的一角床帏,赤着足尖,将要缓慢下榻,腰线便被悄无声息地握住。
傅觉止凑近。
唇很热,昭南被他吻了吻后颈。
“去哪?”
傅觉止含着他的软肉,声色有些沉,因在啄吻,就显得断续混沌,也带着病中的沙哑。
他并不等待昭南的回答。
修长指尖往下探,握住了昭南伶仃的脚踝,是摆明了要教训人。
“团团又没穿袜履。”
拂在后颈的气息湿热,昭南如今顾不得这些,才不管他教不教训自己。
他见人醒了,也不再压着声音,着急忙慌地往外唤人。
“德延,王爷发热了,你快将侍医请过来。”
傅觉止略一掀起眼皮,动作懒散。
他的眼尾因着发热起了绯色,面容便多了几分与寻常不一样的俊美。
此时薄唇微抿,是在不悦昭南为自己惊扰,未能安眠。
外间传来压低的应和声。
随后打开门扉的声音响起,又随着脚步渐渐消失。
傅觉止敛眉,掌住昭南的腰侧往怀里拖,指尖还是攥着脚腕,缓缓摩挲触碰。
昭南怕痒,身子蜷了蜷,正要哄他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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