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棠的视线跟装了雷达似的,在那群新来的知青身上来回扫。
最扎眼的,是那个叫金予虹的姑娘。
一身粉色布拉吉,在这灰扑扑的村口,晃得人眼睛疼。
就是脚上那双明显小了号的黑布鞋,后脚跟都踩在鞋帮上,走道拖拖拉拉的,看着就别扭。
脸蛋是真俊,可那股子不耐烦和藏不住的算计,隔着老远都透着股馊味儿。
再往后瞅,一个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姑娘,正穿着双崭新的小皮鞋,小脸煞白,每走一步都跟踩在钉子上似的。
阮棠心里“啧”了一声。
有意思。
双胞胎姐妹花,一个天上一个地下,刚进村就演上大戏了。
她的目光又飘到那个叫陶与铭的男知青身上。
这人白白净净的,看着斯文温和,可他看严煜的眼神,太不对劲了!
那眼神,又烫又沉。
混着狂喜、痛苦,还有不敢置信,跟烧红的烙铁似的,恨不得在严煜后背上烫出两个洞来。
阮·护食·棠的小脸当场就垮了,小嘴立马嘟了起来。
这家伙什么意思?
虽然那眼神里感激和激动更多,不像坏人。
可这么火辣辣地盯着她男人,几个意思?
这才第一天见吧?难不成上辈子认识?
阮棠垂下眼帘,心念一动,一缕细微到不可查的神识悄无声息地探了出去,挨个儿从新知青身上拂过。
当神识扫过金予虹和陶与铭时,阮棠心里猛地“咯噔”一下。
不对劲!
别人的魂魄,都跟自个儿的身体贴得严丝合缝,浑然一体。
可这两个人的魂,像是硬塞进去的。
带着一股子不属于年轻身体的陈腐和疲惫,就像两件蒙了厚厚灰尘的旧家具,被硬塞进了崭新的屋子里。
一个戾气冲天,一个暮气沉沉。
两个老灵魂!
阮棠飞快收回神识,赶紧转过身,蹲下来假装看蚂蚁搬家,心跳得有点快。
她沉下心神,内视丹田,找到那棵正舒坦摇叶子的若木小树苗。
神识凝成的小指头,毫不客气地戳了戳它最嫩的叶尖。
“别装死,快说,那俩回锅肉怎么回事?”
若木被戳得一哆嗦,叶子都卷了起来,不敢再挺尸,委屈巴巴地用意念传音。
“主人……你还好意思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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