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云朝觉得自己摊上大事了。
他温润漂亮的夫人,要被他惹哭了!
沈初眼尾洇开一片红,细白的鼻尖微微翕动,薄唇紧紧抿着,一看就是快哭出来的模样。
裴云朝手足无措。
他猛扇自己这张惹祸的贱嘴,一把将沈初抱起,放在书房的太师椅上。
随即屈膝蹲在他身前。
“阿初,到底怎么了?”
声音放得又轻又柔,小心翼翼地问。
裴云朝是真见不得沈初哭。
沈初骨子里极能忍,寻常痛楚都闷不吭声自己咽下。
若是哭了,那便是真受了天大的委屈了。
两人成亲时,裴云朝曾对着天地许诺,这辈子不让沈初掉眼泪。
然而他这才刚回府,已经见沈初掉两回泪了。
裴云朝指腹摩挲着他眼睛那圈红晕,只觉心口被攥紧,痛得发慌。
他握住沈初微凉的手,问:“我不在这三年,究竟发生了什么?谁给你委屈受了?”
“你跟我说说,我替你出头。”
沈初呼吸窒了一下,无意识地咬了咬下唇的软肉。
他将那封折叠整齐的和离书摊开,放在紫檀木桌面上。
裴云朝只看了一眼,眼睛瞬间发烫。
“这是什么意思,真要和离?!”
裴云朝急红了眼,声音骤然拔高。
而后又察觉自己语气太冲,站起来情绪稳定后,又重新蹲回沈初面前。
微仰着头看他,语调再次放软,“是我离京三年,留你一人在空荡荡的将军府,你怨我了?”
“那我日后再也不离你一步,我保证!”
“还是我哪里做得不好,你不满意?你跟我说说,我都能改,什么都改的……”
“阿初,你别不要我。”
裴云朝声音发颤,看着可怜至极。
像一只要被主人弃养的大狗,抱着主人的大腿,可怜兮兮地求主人疼疼自己。
沈初偏过头不去看他,拇指紧掐自己手心,硬是掐得发白留下个印来。
他不知该怎样与裴云朝解释。
解释那个梦。
解释他终会负他。
解释他们兰因絮果的姻缘。
“阿初,你说话,到底是为什么?”
裴云朝又问。
沈初终于开口:“云朝,我做了一个梦……梦里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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