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长风领命,转身掀帘而出,带起一阵冷风。
顾长歌端坐在中军帅帐之中,他的身影如同山岳一般稳固,仿佛任何风吹草动都无法撼动他分毫。
在他的指挥下,十五万大军如同一个庞大而有序的机器。
以一种缓慢但坚定的速度向前推进,宛如一头正在磨砺爪子的巨兽。
沉稳而不可阻挡地向着草原的深处碾压过去。
然而,就在第六日的黄昏时分,一场异变却如同被滴入墨汁的清水一般,悄无声息地降临了。
暮色四合,原本应该是五十支散布出去的“眼睛”归巢复命的时刻。
但令人惊讶的是,归营的只有四十八支。
这意味着有两支小队,整整二十名最为精悍的斥候。
连同他们的战马,都如同被这片广袤的绿色绒毯所吞没一般,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没有狼烟升起示警,没有搏斗留下的痕迹。
甚至连断折的兵刃都未曾发现,更别提那本该凝固的鲜血了。
这一切都显得如此诡异,仿佛这二十名斥候和他们的战马从未存在过一般,就这样干干净净地消失在了这片草原之上。
起初,斥候营的校尉并未对此太过在意。
毕竟,在这广袤无垠的草原上,偶尔有一些意外发生也是在所难免的。
然而,随着时间的推移,一种莫名的不安开始在他心头蔓延开来。
草原一望无际,广袤无垠,在这里,迷途、遭遇狼群或者意外跌入沼泽都并非罕见之事。
然而,当第七日的夕阳缓缓沉入地平线,归营的号角声响起,却只唤回了四十五支小队。
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,如同阴险的毒蛇一般,悄悄地爬上了军中将领们的脊背。
仅仅两天时间,五十条最精锐的斥候就这样离奇失踪,被这片看似平静的草原吞噬得无影无踪。
这绝对不是一场普通的意外!
中军帐内,灯火通明,但空气却沉重得如同被灌入了铅块一般,令人感到窒息。
帐内的将领们面色凝重,沉默不语,每个人的心头都笼罩着一层阴霾。
“元帅!”
一声惊呼打破了帐内的死寂。
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集中在营帐门口,只见一名斥候校尉单膝跪地。
他的头盔下,那张脸因为羞愧和恐惧而扭曲变形。
“末将无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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