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从今天起，你们是一个整体。”

范天雷的声音不高，却盖过了引擎的轰鸣。

“我不管你们是狼牙还是孤狼，我只看结果。”

“我不会要求你们零伤亡，那是上帝才能做到的事。”

“我只要求你们，在倒下之前，先让十倍的敌人躺下。”

他伸出一根手指。

“这是牧羊人计划第一行动组的，第一条规矩。”

“记住，我们不是来伸张正义的。”

“我们是来复仇的。”

“为所有死在这片土地上的同胞，为那十六个回不了家的兄弟。”

“用敌人的血，告诉他们，我们来了。”

没有人回应，但所有人都握紧了手里的枪。

那股因为装备差异而产生的隔阂，在这番话里，被悄然撕开了一道口子。

直升机没有飞行太久。

半小时后，舱内的红灯开始闪烁。

“准备离机。”

灰狼的声音通过新的通讯系统，清晰地传到每个人的骨传导耳机里。

舱门打开，潮湿、闷热的丛林气息扑面而来。

下方是深不见底的绿色海洋，根本没有降落的场地。

两条粗重的绳索被抛了下去，消失在浓密的树冠里。

“索降！”

孤狼的队员率先行动，他们扣上安全扣，不做丝毫停留，一个接一个滑出舱门，动作流畅得如同身体的本能。

狼牙的队员紧随其后。

范天雷没有使用绳索。

他走到舱门边，看了一眼下方至少十五米的高度，纵身一跃。

他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，精准地落在一棵巨树粗壮的枝干上，几个起落，便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丛林深处。

高中队在后面看得眼皮直跳。

“这个疯子……”

他骂了一句，也跟着滑了下去。

所有人落地集结，不到三分钟。

这里是典型的热带雨林，头顶是遮天蔽日的树冠，阳光被切割成无数细碎的光斑洒在地上。

空气里弥漫着腐烂树叶和不知名野花的混合气味，脚下是厚厚的枯叶层，一脚踩下去，绵软无声。

范天雷站在队伍最前面，他闭上眼睛，深深吸了一口气。

他脸上的表情，是一种近乎贪婪的享受。

他回来了。

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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