滁州城下的战斗还在继续,双方什么手段都用尽了,各种计谋奇招阴招都上了,滁州愣是顶住了义军十天的进攻。
不过滁州城里毕竟只有两千多号卫所兵,纵使有乡勇助战打到现在也已经油尽灯枯了,连续多日的猛攻,义军已然倾尽全力。
城北的羊马墙终于被彻底摧毁,四周的护城河被填平成为了坦途,数十架云梯死死扒在伤痕累累的城墙上,喊杀声震天动地,高迎祥将闯营最核心的老本也投入了攻城序列,士卒们红着眼睛,踩着同伴的尸体向上攀爬。
城头守军的坚守已经到了极限,连行太仆寺卿李觉斯都亲自持刀站在了女墙后,李觉斯已经做好了流寇只要进城,就与他们同归于尽的决定,滁州打到这个份上,他认为只要流寇进来一定会屠城,他对守军也是这么说的,所以无论是乡勇还是卫所兵都拼命了,因为他们都是本地人。
“加把劲!城就要破了!破城之后,先登的弟兄们咱老子包青楼给你们爽玩”张献忠的声音充满悍勇之气,他的老本五营也投入了攻城,一波波冲击着城墙。
高迎祥站在中军望楼上看着大军攻城似乎马上就要打进去了,胜利的曙光似乎就在眼前,但他心中那根弦却越绷越紧。
十日前就说官军在凤阳集结,南下到滁州也就二百六十里路,十天时间怎么也该到了,高迎祥转头对亲兵下令:“再派探马往东、北两个方向放出二十里!一有官军动静,立刻来报!”
不过既然卢象升有意打个围歼战,怎么会让流寇探马轻易打探军情,官军这次聚集了五千骑兵,卢象升让他们全体出动搜杀流寇探马,高迎祥只不过得到了一些零零散散的消息,严重影响了他对战场局势的判断。
攻城第十日的下午,一阵低沉而富有压迫感的战鼓声响起。
咚!咚!咚!
紧接着,是闷雷般的马蹄声,随着马队越来越近变得清晰可辨,大地开始微微震颤。
“骑兵!大队骑兵!”望楼上的哨兵发出了警报,随即敲响了大鼓。
高迎祥心头一紧,猛地抓过千里镜向东望去,只见一道黑色的铁流正以排山倒海之势汹涌而来!人马皆披深色重甲,刀刃在朦胧中反射着冷冽的寒光,当先一面巨大的“祖”字认旗,援剿总兵祖宽指挥关宁军骑兵当先冲了过来。
“终于来了!”高迎祥咬牙,眼中闪过一丝狠厉,早就料到卢象升不会坐视滁州陷落,正好今天就拼一把,打赢卢象升顺利过长江。
“传令!停止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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