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葵安静下来,盯着照片看了几秒,抬头对上迟郁凉的眼睛,脸上的生动被平静取代,“找我兴师问罪?”
迟郁凉站在原地一动不动。
屋顶的冷风出口对着他,吹散胳膊上残存的温软触感。
他下捋袖子遮住小臂,“没有。”
他躲开她直勾勾的眼神,出口的声音底气不足,“只是想要一个解释,时间、地点、原因。”
如果沈葵耐心地跟他解释了,是不是就真的代表她转性了?
如果沈葵恼羞成怒打骂他,那么她现在依旧不可信。
沈葵低头看手机,将照片放大看细节。
在迟郁凉看来,她认真的模样好似在温存着什么。
他眼底掠过自嘲。
转身离开,沈葵沉闷的声音绊住他的脚步,“我记得那天,是去年,沈家把我外婆的遗物丢了。”
她平静地阐述自己过去糟糕的生活,“我那时候没有认清陆莫言的真面目,以为他是对我好的,我没有朋友,只能找他倾诉。”
她声音顿了顿,“照片这个角度,从沈家小区二楼拍的。”
“我去沈家要彩礼,在这个节骨眼挑拨关系。”她抬头看他,清透的目光含着一丝锐利,“只要你不蠢,就能想到原因。”
她把手机丢给他,“事实就是这样,那时候你我之间没有任何关系,互相自由,你如果真的多想我也没办法。”
迟郁凉握着手机的手收紧。
小时候他离开南召镇时沈外婆便得了重病,他被父母强制带走,不久之后得到沈外婆去世的消息。
他想回去看,父母不让,把他锁在家里,即便他绝食。
一同相处了几年,沈外婆于沈葵而言意味着什么,没人比迟郁凉更清楚。
所以——沈外婆去世后,沈葵被接回沈家那些年,沈家到底是怎么对她的?
结合沈家对她的态度,答案不言而喻。
迟郁凉不敢往下深想,心脏好似被人握了下,呼吸不畅。
他抿了下唇,平时话很少的人主动道:“我没有多想,我只是想知道答案。”
沈葵挑眉,“所以现在呢,你知道了。”
迟郁凉当着她的面删了照片,难得露出坦荡的一面,“我知道了,以后也不会多想。”
“外婆的遗物……”
沈葵穿上拖鞋,坐去梳妆台前拆头上的低盘发,“我捡回来了,在出租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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