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就是那次,江听澜决心和傅正清离了婚。
许意浓喉咙嘶哑:“那场车祸,不能把他爸爸送进去吗?”
“要是一般人早就进去了,以江家请的金牌律师手段能把他在法庭上告死,但他爸是个高智商犯罪分子,会毁尸灭迹,甚至攻读了心理学博士,会拿捏人性弱点和社会舆论来博人同情。”
池宵接过话茬,“否则,今日也不会特意在校门口约你了。”
“不过你放心,胳膊再横也拧不过大腿,他妈妈应该在搜集当年的材料和证据了,要么死刑一条龙送上路,要么不会轻易上诉的。”
以江家盘根错节的势力,用点特殊手段,让一个人从床上起不来或者关到死并不难,然而走法律却是正大光明,永绝后患的一条路。
江酌点完餐,有服务生过来送糕点。
商穆见两人似有话要讲,拈起几块桃花糕一吞就拽着池宵走了:“嫂子,你和酌爷一定要好好的,有话就说开!千万不许吵架!”
许意浓有些奇怪,目送了他们一眼。
江酌在她身旁坐下,把一托盘精致清甜的糕点推到她面前,粗粝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指节,勾唇笑:“要结束协议吗?”
“……什么?”许意浓一愣。
江酌垂着眼睑,姿态懒散地把玩着她莹白的指节,漫不经心地重复了一遍:“我的意思是,要跟我分手吗。”
迟迟未曾告诉她那烂人破事,扪心自问,只是不想让她染指那些肮脏吗?
什么顶级豪门太子爷,什么高高在上的家世,什么金字塔顶尖。
等她揭开华袍,发现里面不过是一座长满了蛆虫的金山,她还会愿意跟他在一起吗?
短短的一个半月,如同他历经过的最绚烂幻彩的一场绮梦,让他迷失得差点忘了傅正清这颗定时炸弹的存在。
美梦终有醒来之刻。
刚才他去点餐的功夫,不出预料商穆他们已经把一切告诉了她,从那时他就在不动声色观察着她的反应。
会害怕吗,会厌恶吗,会想逃吗,惊惧颤栗,觉得恶心才是正常人的反应吧。
这次他没有再一笔带过,而是静静地等待着她对他的死亡宣判,近乎自虐地,把自己生活中最不堪入目的一角,彻底撕给她看。
“十六年前,他侵占公司大额财产,原本判了四年,江家请的律师施压,增到六年。”
“十年前,他当街持刀抢劫,判了两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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