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说当年,皇帝那叫一个心地善良。五月份的时候,皇帝下诏书说:“《诗经》里讲,‘和乐平易的君子,就如同百姓的父母’。这人要是犯了错,还没来得及教育呢,刑罚就先给安排上了,有的人想改过自新做好人,却没个正经途径,我这心里老不是滋味儿了。这刑罚啊,厉害得能断人肢体、在皮肤上刻字,一辈子都好不了,这也太狠了,一点儿都不道德啊!哪是当百姓父母官该干的事儿呢!咱得把肉刑给取消了,换点别的招儿;再让犯了罪的人,根据罪行轻重,只要不逃跑,过些年头就给赦免了。大家赶紧把具体规定整出来!”
丞相张苍和御史大夫冯敬接到指示,就上奏拟定新法律条文:“那些该剃光头的,改成去做城旦、舂的苦役;该割鼻子的,改成剃光头戴枷锁去做城旦、舂;该割鼻子的,打三百板子;该砍左脚的,打五百板子;该砍右脚的,还有杀人后自首的,以及官员受贿、贪赃枉法、监守自盗的,已经判过刑又犯了该打板子罪的,统统砍头示众。判了城旦、舂苦役的,到了规定年限就赦免。”皇帝说:“行,就这么着。”
那时候,皇帝自己修身养性,不咋折腾,将相们又都是跟着打天下的老功臣,没啥文化但实在。大家都吸取秦朝灭亡的教训,讨论事儿都讲究宽厚,觉得说别人坏话可丢人了。这风气一传开,互相告状的坏毛病就改了。
当官的安心工作,老百姓也安居乐业,粮食一年比一年多,人口也慢慢增长。社会风气那叫一个醇厚,遇到罪行有疑问的,就从轻处理,所以刑罚大大减少,一年到头全国判案也就四百来起,简直都快达到刑罚闲置不用的境界了。
六月份,皇帝又下诏书:“农业可是国家的根本,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事儿了。现在农民辛辛苦苦种地,还得交租交税,这跟本末倒置有啥区别,鼓励农业的办法还是不够到位啊。把田租都给免了!”
公元前166年冬天,匈奴的老上单于带着十四万骑兵,气势汹汹地杀进朝那、萧关,把北地都尉卬给杀了,抢了好多老百姓和牲畜。一路打到彭阳,还派小股部队把回中宫给烧了,侦察骑兵都到了雍地的甘泉宫。皇帝赶紧任命中尉周舍、郎中令张武当将军,调了一千辆战车、十万骑兵驻扎在长安周边,防备匈奴。又封昌侯卢卿当上郡将军,宁侯魏邀当北地将军,隆虑侯周灶当陇西将军,分别驻守三个郡。皇帝还亲自去犒劳军队,整顿军纪,申明军令,赏赐官兵,甚至还想亲自带兵去打匈奴。大臣们都劝他,他根本不听,后来皇太后出面强硬阻拦,皇帝才作罢。没办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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