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歇将下巴靠在沈长亭的肩上,“我现在什么都不要了,我只要光启。”
沈长亭指尖钻入陈歇后脑勺的发丝里,替他理着发丝,眼眸很深,“什么都不要了?”
陈歇声音很酸,“嗯。”
名分,沈长亭的爱,通通都不要了。
要说陈歇这辈子在意的,一是父母家人,剩下的,就只有光启科技了。
光启科技发生重大的决策失误,倒闭只是时间问题。趁早申请破产,变卖手上的不动产,至少还能保住个本,偏偏陈歇是个固执的人,卖房卖车,也不愿意看着光启就这么没了。
陈歇清楚,钟越不可能帮他,沈长亭也未必,现在的光启科技和无底洞没有任何分别。
沈长亭莫名的又问一遍,声音沙哑,“爱也不要了?”
陈歇再次点头,不要了。
沈长亭的爱,一幅画换不来,一个要求换不来,三年时间换不来,珍贵的和天上星星似的,他陈歇摘不下来。
沈长亭眸色很深,“献身也未必会答应。”
陈歇不给予任何负担,将手递到沈长亭面前讨亲,“冇所谓,最紧要係沈老师开心。”
沈长亭亲了亲陈歇的指腹,一寸寸到手腕,难得来了雅兴,指了指落地窗,要人过去站好。
陈歇知道沈长亭这人,看似斯文矜贵,实则是个暴徒,尤其是在这方面,凶残的很。但碍于双腿不适,更习惯在安稳,有支撑点的地方,只有兴致极好时,才会起身畅快一番。
陈歇站到落地窗前,山顶区的别墅光景极好,暗灰调的海色,蒙了灰似的椰子树,广袤无垠的海岛,波光粼粼的海面,不知道是多少人此生都见不到的盛景。
一只手从身后撑来,扶在玻璃上,陈歇整个人被半圈在怀里,沈长亭扶住了他的腰,刻意用指腹去碾受了伤的地方。
陈歇含泪,“沈老师……”
玻璃上,映着身后男人健硕强壮的身躯。沈长亭的腿,残在成年之后,身高没受到任何的影响,站起来有一米九多,压迫感、侵略性都很强。
“唔好乱动。”
“腿分开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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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歇和沈长亭第一次见面,是在书法协会的线下展览上。他从小是被爷爷带大的,爷爷的父亲曾是乡里的秀才,爷爷也特别喜文弄墨,写的一手好毛笔字,陈歇也跟着耳濡目染。
他十七岁就考进了港大,进了书法协会。
十九岁,作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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