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德堂内,不同流派医术碰撞带来的学术热潮尚未平息,吴天佑这位“编外专家”带来的新鲜气息仍弥漫在空气中。
张景和黄彪刚送走一位复诊的眩晕患者,正讨论着吴天佑方才关于“水饮上犯”可用泽泻汤合真武汤的新思路,诊所的门被轻轻推开了。
风铃叮咚作响,进来的却不是求诊的病人。
一对衣着体面、气质不凡的中年夫妇站在门口,略显局促地打量着诊所内部。男子约莫五十多岁,身材保持得很好,穿着剪裁合身的深色夹克,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,面容严肃,眼神锐利,带着一种久居人上的审视感。
女士则穿着质地精良的羊绒衫和长裙,妆容精致,但眉宇间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忧虑和疲惫。他们的穿着气质,与明德堂略显朴素甚至杂乱的环境显得有些格格不入。
桂翠正低头在药柜前核对处方,听到门响,习惯性地抬头说了一句:“您好,请先到这边登记…”
话还没说完,她就像被施了定身术一样,猛地僵住了,手里的药戥子“啪”地一声掉在柜台上,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“爸…妈?”桂翠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,脸色瞬间变得苍白。
这一声呼唤,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。张景、黄彪、王森,乃至几个在场的学员,都惊讶地看了过来。
原来这就是桂翠的父母?看这气势,绝非普通人家。
桂良秋(桂翠父亲)的目光扫过女儿身上那件沾着些许药渍的围裙,又看了看这拥挤忙碌的诊所,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,鼻腔里几不可闻地轻哼了一声,显然对眼前所见不甚满意。
安香(桂翠母亲)则快步上前,一把拉住女儿的手,眼圈瞬间就红了:“翠翠…你怎么…怎么在这种地方待着也不跟家里说一声?你看你,都瘦了…”
她的声音带着哽咽,充满了心疼和埋怨。
桂翠猛地抽回手,像是被烫到一样,后退了一步,脸色由白转红,带着明显的抵触和慌乱:“你们…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?谁让你们来的?”
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。逃离那个令人窒息的家,选择这种自食其力却充实的生活,她最怕的就是被家人找到,尤其是被父亲找到,然后不由分说地被拖回那个金丝笼里去。
“我们怎么找到的?你还好意思问!”桂良秋终于开口,声音低沉而充满威严,“你一个女孩子家,离家出走这么久,电话不接,信息不回,你知道家里有多担心吗?要不是托人多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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