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砚是被冻醒的。
刺骨的寒风跟刀子似的,从四面八方往他骨头缝里钻。
他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卫衣,在这鬼地方简直跟裸奔没啥区别。
“嘶……哪个孙子搞的恶作劇?”
刘砚骂骂咧咧地坐起来,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堆烂糟糟的茅草上。
身处之地像是个破庙,神像的脑袋都掉了一半,身上糊满了鸟粪,正用一种悲天悯人的表情瞅着他。
庙门破了个大洞,冷风就是从那儿灌进来的。
门外是灰蒙蒙的天,还有几棵光秃秃的歪脖子树。
我这是……穿越了?
这个念头刚冒出来,刘砚自己都觉得扯淡。
八成是哪个损友搞的沉浸式剧本杀,想给他个“惊喜”。
他晃晃悠悠站起来,拍了拍身上的草屑,朝着破庙门口走去。
刚一探头,整个人就僵住了。
远处,不是他熟悉的高楼大厦,而是一片低矮的、用黄泥糊起来的破房子。
几个穿着粗麻布衣服的人,面黄肌瘦,正缩着脖子,行色匆匆地走在泥泞的土路上。
他们的头发乱糟糟地在头顶上挽成一个髻,看他的表情充满了警惕和麻木。
卧槽?
这布景也太真实了吧?连群演都这么敬业?
刘砚心里犯起了嘀咕,他抬脚跨出庙门,一股混合着土腥、粪便和某种腐败的怪味儿瞬间冲入鼻腔。
这味儿……太上头了。
绝对不是特效能搞出来的。
就在这时,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。
一队五人骑兵,身穿破旧的皮甲,手持长矛,腰间挂着环首刀,呼啸而至。
为首的是个络腮胡大汉,满脸风霜,脸上还有一道浅浅的疤。
他们勒住缰绳,那几匹瘦骨嶙峋的战马打着响鼻,停在了刘砚面前。
大汉那双饱经风霜的眼睛在他身上扫来扫去,最后定格在他那件印着“NASA”字母的卫衣上。
“奇装异服,你是何人?”
大汉的声音沙哑又粗粝,带着一股子不容置疑的威压。
刘砚懵了。
这台词,这扮相,这气场……剧组下血本了啊。
他下意识地想掏手机出来拍个照,结果摸了个空。
“我……我叫刘砚,是个……游客?”
他试探着回答,心里已经慌得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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