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88年六月,鲁园县花岗村。
大雨即将倾盆,天阴沉的厉害,树上的蝉叫的令人焦躁不已。
村北一家破旧的农家院里,二十岁的新媳妇沈南风正费力的把家里的粪水往车上装。
麦收刚过,正是往地里撒粪的好时机,等雨下来土地吸收了粪水的营养,秋天的玉米才会长得更好。
终于装好最后一桶,沈南风累的气喘吁吁,打算先坐在车旁休息一下就出发。
突然一道身影狂奔而来,还没进院子就开始大喊。
“南风,沈南风!你在家么?快,快出事了!”
沈南风定睛一看,原来是邻居张二婶,她赶紧站起身迎接。
“二婶,啥事啊这么急?”
“咳咳……南风啊,你男人……你家男人跳河了,你快去看看吧!”张二婶终于喘匀了这口气。
什么?
沈南风的笑容僵在脸上,手里的粪瓢也随之掉落,一时之间不知该作何反应。
“婶,这不是在开玩笑吧?你说徐裕达跳河自杀了?”
“对呀!尸体刚被捞上来呢……哎呀,你快跟我走!这天眼看就要下雨,晚了再把人冲回河里就坏了!”来不及再多说,张二婶拉住沈南风用最快的速度朝村东头跑去。
花岗村地处长江下游,可以说是全村都被小河环绕,而水位最深的当属村头那片。
沈南风一路恍惚着被拉到了目的地,果然见河岸上站了好多村里的人,甚至连村长都在。
透过人群缝隙,沈南风看到了一只熟悉又苍白的手,她心里咯噔一下,猛然飞快的拨开人群冲过去。
“让让,快让让!”
大家伙看到是沈南风过来,无一不满脸嫌弃的闪在一边,那样子似乎怕沾染上什么。
到了近前,看到了那具尸体,沈南风心里的那一丝侥幸消散,她踉跄着走过去蹲在旁边。
徐裕达的身体是裸露的,想来衣服是被河水冲走了,脸色呈灰白,嘴唇也毫无血色。
沈南风伸出右手按在徐裕达的胸口,又猛然缩了回去。
她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,只觉得自己的喉头好堵,膝盖也是软的,张了张嘴想哭却哭不出声音。
前一天还温热的身体此刻变得冰冷僵硬,甚至早上还好好的,让她怎么接受?
“徐裕达,你为什么要这么做?为什么……为什么要丢下我?”沈南风的脑子一片空白,不停的喃喃自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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