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。
镇北侯府。
灵堂。
惨白灯笼在风里摇曳,把棺椁的影子投在地上,忽明忽暗。
陈牧披麻戴孝,跪在棺前,三天三夜滴水未进。
此刻的他,脸色苍白,嘴唇发干,脑袋更是嗡嗡作响。
他身体晃了晃,两眼渐渐发黑,意识也随之模糊。
之后,陈牧便觉得一阵天旋地转,紧接着直挺挺地倒了下去。
倒下的瞬间,陈牧忍不住骂了一句:干!
……
身为侯府管家的陈福,正蹲在棺侧,用帕子细细擦拭着棺沿,眼角噙着的泪还未干。
突然,他耳边传出一阵沉闷的撞击声。
他猛地回头,只见陈牧昏倒在地,额角鲜血直流。
“小侯爷!”
“快!快请大夫!!”
……
半个时辰后。
灵堂里,陈牧躺在临时铺就的草席上,气息微弱。
一旁,须发尽白的大夫正俯身诊脉。
“王大夫,小侯爷他……”
陈福站在一旁,手攥得死紧,声音发哑。
老大夫检查一番后,收回手,缓声道:“小侯爷肉体凡夫,身上没有修为,如今有三天三夜滴水未进,不眠不休,这这才突然晕厥过去。脉像看着虽虚浮,但并无大碍,让他好好歇息一下,缓过这口气便好。”
陈福喉结滚了滚,紧绷的肩背松了些,嘴里念叨着:“那就好……那就好……”
话音刚落,陈牧紧闭的眼皮突然颤了颤,紧接着,缓缓睁开了双眼。
“水……水……”醒来的第一时间,陈牧虚弱地呻吟道。
一旁的老管家陈福,闻言面露难色,沟壑纵横的脸上满是挣扎。
“小侯爷……按照规矩,侯爷头七之前,您不能喝水,更不能进食,这是大衍的传统,以表达儿子对父亲逝世的悲痛,您不能不孝呀!”
陈牧闻言,无奈地叹了一口气,随即有气无力地说道:“行吧,福伯,听你的,麻烦你再去棺材铺买一副棺材来,大小就按照本世子的尺寸来吧。”
陈福闻言,浑浊的双眼满是疑惑与不解。
“小侯爷,您……您这是何意?这大晚上的,棺材铺也关门了呀,要买也得明天再买呀。”
陈牧闻言,更是被气得肝疼,眼前又是一阵发黑。
“本世子要是再不喝水吃饭,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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