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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文的第二个问题，让在场的许多人都陷入了反思。
是啊，一个真正认为自己被偷拍，陷入极度恐慌的女孩，正常的第一反应，难道不是去制止犯罪、保留证据吗？
为什么她的反应如此与众不同，如此……富有表演性？
被告席上，王倩的脑子“嗡”的一声，一片空白。
她完全被问住了。
这个问题她和律师在庭前根本没有排练过。
她只能支支吾吾，眼神慌乱地在律师和父母之间来回飘移。
“我……我当时害怕……我忘了……”
这种苍白无力的辩解，连她自己都不相信。
律师张伟急得满头大汗，再次猛地站起来。
“反对！自诉人在进行有罪推定！他这是在用自己设想的所谓‘正常反应’，来否定我当事人作为受害者的真实感受！”
“反对无效。”
这一次，审判长没有任何犹豫，直接驳回了张伟的反对。
“请被告人正面回答问题。”
法官的裁决，像是一道催命符，彻底击垮了王倩的心理防线。
姜文没有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，步步紧逼。
“你不是忘了，你是不需要。”
他一字一顿，冷声道。
“因为你从一开始就很清楚，我的手机里什么都没有。你需要的不是真相，不是证据，你需要的，只是一个可以让你站在道德高地上，尽情表演和收割流量的靶子，对吗？”
“我没有！你胡说！”
王倩的情绪开始失控，尖叫着反驳。
但她的否认，在铁一般的逻辑面前，显得那么的歇斯底里。
“我没有胡说。”
姜文转向审判长，“审判长，我请求出示第四份证据。”
屏幕亮起，出现的是一张高清的手机参数对比图。
左边，是姜文那台老旧的国产手机型号和摄像头参数。
右边，是王倩自己正在使用的最新款水果手机的摄像头参数。
“审判长，各位可以清楚地看到。我的手机，是一款三年前发布的千元机，后置摄像头仅为1200万像素，且不具备光学变焦功能。”
姜文继续说道。
“在地铁车厢那种复杂的灯光环境下，以我当时弯腰的角度和距离，这个摄像头甚至无法清晰拍到被告脚下那双鞋子的品牌LOGO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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