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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慧离开后，办公室里陷入了短暂的安静。
夏晴坐在沙发上，抱着膝盖，脸上写满了担忧。
“姜律师，就算那个年轻医生有问题，我们也很难从他嘴里得到证据。”
她咬着下唇，“他还在医院工作，怎么可能冒着断送前程的风险，指证自己的老师和医院？”
姜文没有立刻回答，而是走到茶水间，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。
热水冲击咖啡粉的声音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清晰。
“所以，我们不能直接去找他。”
姜文端着咖啡杯回到办公桌前，脸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。
“我们要让他，主动来找我们。”
夏晴愣了一下：“主动来找我们？这怎么可能？”
姜文没有解释，而是拿出手机，翻找着通讯录。
很快，他找到了一个备注为“周记者”的号码，拨了过去。
电话响了几声后被接通。
“喂，老姜？这么晚打电话，不会是又有什么大案子了吧？”
电话里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，听起来很兴奋。
“周记者，我是姜文。想不想搞个大新闻？”
姜文的声音很平静，但夏晴能听出其中的危险意味。
“什么大新闻？你知道我最喜欢挖独家了。”
“医疗腐败，而且是南城最权威的医院。”
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。
“老姜，你确定？南城第一人民医院可不是开玩笑的，他们的公关团队能把黑的说成白的。”
“我当然确定。”
姜文喝了一口咖啡，“不过这次不是直接曝光，而是要用点技巧。”
他把自己的想法跟周记者详细说了一遍。
挂断电话后，夏晴还是一脸困惑。
“姜律师，你这样做真的有用吗？”
“你等着看就知道了。”
姜文重新坐回椅子上，打开电脑开始工作，“现在我们要做的，就是等待。”
三天后的上午，一篇深度报道悄然出现在《南城晚报》的官方网站上。
标题非常醒目：《完美的手术，完美的死亡：当医疗记录成为一种“文学创作”》。
文章开头就是一个引人入胜的故事：
“张先生，58岁，身体健康，因为一个常规手术进入医院。手术本应该在两小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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