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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文回到律师事务所时，已经是深夜十一点。
夏晴还在办公室里等着他，桌上摊开着厚厚的法律条文和案例资料。
看到姜文进来，她立刻站起身。
“怎么样？”
“比预想的要好。”姜文脱下外套，“陈志华愿意作证，而且他掌握的信息比我们想象的更有价值。”
夏晴松了一口气，但很快又紧张起来。
“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？直接起诉？”
“不，太早了。”姜文摇摇头，走到咖啡机前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，“现在贸然行动，他们会第一时间灭口陈志华，然后用强大的公关团队把所有指控都化解掉。”
夏晴皱起眉头。
“那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？”
“等到他们自乱阵脚的时候。”
姜文端着咖啡杯坐到办公桌前，“夏晴，你明天开始搜集白塔医院和王教授的所有公开信息。学术论文、媒体报道、获奖记录，越详细越好。”
“您要找什么？”
“突破口。”姜文喝了一口咖啡，“每个伪装完美的人，都会有破绽。我们要找到王教授的软肋。”
夏晴点点头，拿出笔记本开始记录。
“还有，”姜文继续说道，“明天给周记者打电话，告诉他，我们已经找到了关键证人。但不要说具体内容，只要让他知道，这个案子有了实质性进展。”
“您是想通过媒体给医院施压？”
“聪明。”姜文赞许地看了她一眼，“舆论压力越大，他们就越容易露出马脚。而且，适当的媒体关注也能保护陈志华的安全。”
夏晴写完记录，抬起头。
“姜律师，我有个问题。”
“说。”
“陈志华现在还在医院工作，万一王教授怀疑他怎么办？”
姜文放下咖啡杯，拿出手机。
“这个问题，我们现在就解决。”
他编辑了一条短信发给陈志华：“明天开始，继续正常工作。不要有任何异常举动。如果有人询问那篇报道，你就说根本没看过，也不关心这些事。记住，你只是个普通的住院医师，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发送完毕后，姜文又给李慧打了个电话。
电话响了几声才被接通。
“姜律师？这么晚了，是不是有什么进展？”李慧的声音里带着期待。
“李小姐，案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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