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天三夜的鏖战，调查组一无所获，反而把自己搞得人困马乏，士气跌落谷底。
无奈之下，高育良只能捏着鼻子，让人去“请”京州市委书记李达康过来“协助调查”。
李达康来得很快，他走进这间充满了失败气息的会议室，仿佛不是来接受质询的，而是来视察工作的。
面对高育良咄咄逼人的质询，李达康一脸坦然，对答如流，甚至还主动从文件堆里抽出了几份核心报告，放在高育良面前。
“高常委，您辛苦了。”
李达康的声音洪亮而有力，与房间里压抑的气氛格格不入。
“光明区的每一个重点项目，尤其是您重点关注的‘光明峰未来数字城’和‘新能源产业基地’，都是经过我们市委常委会集体讨论、集体研究、集体决定的。所有的程序都合法合规，所有的手续都齐全完备。”
他伸出手指，在印着一长串常委签名的文件上点了点。
“我本人，更是用我的政治生命，为这些项目担保！”
李达康掷地有声。
“高常委，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您，光明区的这些项目，是我们京州未来发展的希望所在，是我们京州向全省乃至全国递出的一张名片！它们是我们京州的‘免检产品’！”
这番话，如同一记重锤，狠狠砸在高育良的心口。
李达康这手太极拳打得实在是高明。他没有直接对抗，而是轻飘飘地将所有的责任，从林云个人身上，转移到了整个京州市委的集体头上。
你要查林云？可以。
那就等于是在质疑我们整个京州市委常委会的集体决议！
你要说程序有问题？不好意思，这上面白纸黑字，签着我们所有常委的名字，这就是汉东省最合规、最严谨的程序！
高育良感觉一口老血堵在喉咙里，上不来也下不去。
难道他李达康，一个省委常委、京州市委书记，也被林云给腐败了？
他想用“程序”这把最锋利的剑，去刺穿林云的胸膛。可他万万没想到，林云最大的保护伞，就是“程序”本身。
李达康用最标准的官腔，最无可挑剔的理由，为林云铸造了一面坚不可摧的盾牌。
卷宗这条线，彻底走入了死胡同。
高育良站在窗前，看着窗外深沉的夜色，第一次感觉到了那种发自骨髓的无力。他引以为傲的“规矩之剑”，甚至还没能真正出鞘，就被对方用一面更厚、更硬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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