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清楚的记得，当年他们一起量过身高，望舒还笑着说“比你矮二十厘米，刚好能靠在你心口上”；是后来她怀林深时，还念叨着“等生完孩子，得赶紧把体重减下去，不然1.64的个子，再胖就不好看了”。六厘米的差距，在平时或许不算什么，可在尸检报告里，是精确到厘米的体征数据，绝不可能是“测量误差”。
霍东野猛地抬起头，看向身边的警卫员，声音带着压抑的激动：“你看，这身高对不上。望舒不可能这么矮……这具尸体，会不会不是她？”
警卫员凑过来一看，也皱起了眉。档案室里的光线有些昏暗，霍东野却觉得心里忽然亮了一道缝——如果尸体不是周望舒，那当年火场里牺牲的是谁？望舒又去了哪里？无数个疑问涌上来，压得他胸口发闷，却也让他瞬间坚定了念头：无论要查多久，他都要把真相挖出来，不管是为了望舒，还是为了受了太多相思之苦的他。
霍东野的声音在昏暗的档案室里落下，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。警卫员小王凑近看了眼尸检报告上的数字，眉头拧得更紧——1.58米与1.64米，差的不是模糊的估量，是铁板钉钉的体征数据，绝无可能是火灾后的误差。
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，就见霍东野猛地合上卷宗，指节因用力而泛白，眼底翻涌着惊涛骇浪，却又在瞬间压成了冷硬的决心。“小王，”霍东野的声音比刚才沉了几分，带着多年军旅生涯磨出的果决，“去准备工具——工兵铲、撬棍，再找块厚实的油布，越轻便越好。”
小王心里“咯噔”一下，猛地抬头看向霍东野。他跟着霍东野五年，从北疆边境到南疆军区，四大军区谁没听过“霍疯子”的名号——当年为了救被困的牧民，他敢带着一个班硬闯雪崩区；还有他至今仍在部队里口口相传的战场传奇，他无声无息摸进敌军营帐，单独完成斩首行动，把对方最高指挥官暗杀，还顺道干掉七个巡逻兵平安回来。霍疯子以其惊人的胆魄、超乎想象的潜行技巧和冷兵器猎杀能力，创造了他得到的，只是一枚沉甸甸的一等功奖章。
可“准备工具”这三个字，配上刚才那句“尸体不是她”，指向太过清晰，让他哪怕早习惯了首长的出人意料，也忍不住愣了愣。
但他没多问，更没大惊小怪——在四大军区里，霍东野干过的“出格事”还少吗？比起闯雪崩、怼上级，夜里去城郊山上刨个坟，好像也没那么离谱。他立刻挺直脊背，干脆地应了声：“是！”转身就往外走，脚步轻快得像是去领训练任务，只在快踏出档案室时轻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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