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那两靶糖葫芦后,周见鹿在靠山屯的“地位”彻底变了。
先前虽因年纪小、模样乖讨喜,可终究是城里来的知青,隔着层看不见的膜。如今倒好,村口那棵老槐树下,婶子大娘们纳鞋底、择菜时,总会特意给她留个最阴凉的石墩子。
“小鹿,来,坐这儿!”王满月总把自己的蒲扇往她手里塞,“刚摘的黄瓜,脆生生的,你尝尝。”
周见鹿也不客气,接过来咬一口,清甜的汁水顺着嘴角流,惹得旁边李大婶笑:“慢点吃,没人跟你抢。对了,昨儿个老张家二小子相亲,你猜咋着?那姑娘嫌他说话结巴,饭没吃完就走了!”
“真的假的?”周见鹿眼睛一亮,手里的猪草篮子往旁边一放,听得格外认真。
这便是她如今的日常:早上跟小毛蛋去割猪草,小毛蛋教她认新的野菜,她则变着法儿从空间里摸出点糖果、小饼干给他解馋;晌午送完猪草,往老槐树下一坐,就成了婶子大娘们的“旁听生”兼“捧哏”。
张家的鸡啄了李家的菜,王家的媳妇跟婆婆拌了嘴,甚至连镇上供销社新来的售货员是哪个村的、有没有对象,她都听得门儿清。这些家长里短的八卦,比城里电影院的电影还热闹,她常常听得入迷,偶尔插句嘴:“那姑娘也太急了,结巴又不耽误过日子呀。”
大婶们就爱她这实在劲儿,更愿意跟她唠。有时聊到兴头上,连些“荤素不忌”的玩笑都开——比如谁家汉子夜里打呼吵得媳妇睡不着,谁家小两口偷偷攒私房钱。
周见鹿起初还会脸红,后来也跟着笑,只是不接话,心里却乐开了花:这日子可比天天蹲在地里拔草有意思多了!
可这“有意思”,落在王村长眼里,就成了“瞎胡闹”。
他几乎每天都要路过老槐树下几回,每次都能看见周见鹿被一群老娘们围在中间,要么听得眼睛发亮,要么被逗得咯咯笑,手里还时不时被塞个红薯、捧把花生,活像只被喂熟了的小麻雀。
这情形,可把王村长愁坏了。
他每天巡村,十回有八回能看见周见鹿被一群老娘们围在中间,笑得眼睛弯成月牙。有时路过,还能听见她们聊些“荤素不忌”的话——比如谁家男人晚上去敲邻村寡妇的门,谁家小夫妻半夜拌嘴吵到邻居,连带着些年轻媳妇不好意思说的私房话,也当着周见鹿的面敞开了说。
王村长背着手站在远处,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。
这丫头才十六啊!还是城里来的知青,她哥周林深临走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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