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饭霍承安是在军校食堂吃的,一碟茄子炒豆角、两个白面馒头,晚饭时的食堂还留着点热乎气,霍承安端着搪瓷碗,扒了两口掺着小米的米饭,心思却早飘到了训练场——周林深左手虎口那颗红痣,像枚烧红的小烙铁,在他脑子里反复烫着。饭后回办公室,他先翻完了桌上的赛事总结,又在学员考核表上给周林深的“战术指挥”栏划了个鲜红的“优”,指尖悬在纸页上,终究还是没按捺住,起身走到墙角的手摇电话机旁。
电话“嘟嘟”响了三声,那边传来警卫员熟悉的声音:“喂,您好,这里是霍宅。”
“我是霍承安,麻烦转接霍将军。”他声音比白天在赛场时沉了些,握着听筒的手指微微收紧。
没等多久,就听见霍老将军沉稳的声音:“承安?这个点打电话,是燕京军校出什么事了?”
“不是,大伯,是有要事跟您说。”霍承安往前凑了凑,刻意压低了声音,“今天团队赛,我特意去见那个叫周林深的学员了。他汇报赛事情况时,我跟他握了手——您猜怎么着?他左手虎口旁边,有颗红豆大的红痣,位置、跟咱们霍家子孙的印记一模一样!”
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,随即传来急促的呼吸声,霍老将军的声音里带着难掩的激动:“你看清楚了?没认错?”
“错不了!”霍承安的语气斩钉截铁,我特意跟他握了手,还故意借着试试他的力气,看的非常清楚,他的左手手腕处有我们霍家的红痣。而且他今天团队赛,他带着队伍跟福建军区对抗,从陡坡渗透时,动作利落得像阵风,拔除火力点后还能精准控住伤亡率,连作训处的老参谋都夸他‘脑子比雷达还灵’。”
他越说越激动,把周林深上午汇报时的笃定、训练时的韧劲,连带着队员们对他的服气,都一股脑说了出来:“这孩子不仅身手好,性子还稳。被我试探力气时,察觉不妥立刻松劲,既没丢了军人的硬气,又懂分寸,是个难得的好苗子。”
电话那头的呼吸声更重了,过了半晌,才传来霍老将军带着笑意的声音,却比平时沙哑了些:“好……好啊……”重复了两遍,又顿了顿,“我就知道,老天不会让霍家的种流落在外……”
霍承安能听出老人声音里的哽咽,心里也跟着发酸——霍家丢了两个孙子,这十几年,老人嘴上不说,心里却从没放下过。如今总算有了眉目,那股压在心底的石头,总算是能挪开些了。
霍承安心里也跟着发酸,刚想再说点什么,就听见电话那头传来老太太的声音:“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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