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记得男子的眉眼,记得他说话的语气,记得满院的栀子花香,可这些记忆太碎了,像被风吹散的花瓣,怎么也拼不完整。
而那个被官府押走的楼宇,除了那块偷来的玉佩,没有任何地方和记忆里的叔父重合。
真叔父不会用阴邪法术,不会伤害孩子,更不会有那样诡异的笑容。
“在想什么?”封岩走过来,手里拿着一把刚劈好的柴,额头上带着薄汗。
“楼家会不会还在找我。”安子书轻声说,指尖又摸向袖中的玉佩,玉佩的温度似乎比之前暖了些,“那个被押走的楼宇,肯定是假的。他走路的姿势,说话的语气,还有对安府的事,都透着不对劲。”
封岩点点头,将柴放进柴房:“官府昨天派人来报,说押解楼宇的途中,他突然消失了,只留下了一块假玉佩,和你手里的这块不一样,是用普通石头做的,上面的字刻得很粗糙。”
安子书愣住了:“消失了?”
“嗯。”封岩靠在门框上,“差役说,当时突然起了一阵黑雾,黑雾散后,楼宇就不见了,只留下那块假玉佩。看来他背后还有人,或者说,他根本就不是普通人。”
安子书握紧了袖中的玉佩,心里的疑虑更深了。
假楼宇为什么要冒充他的叔父?他背后的势力是谁?和玄幽一脉有关吗?
还有那股只有他能闻到的栀子花香,到底是什么来头?
接下来的几天,安子书开始刻意寻找那股香气的源头。
可就是把他所知道的地方翻过来,都找不到那股类似栀子花的香气。
可越是找不到,那股香气就越频繁地出现,像是在提醒他,记忆里的一切都是真的。
这天晚上,安子书做了个梦。
梦里,他回到了那个种满栀子花的小院,真叔父正陪着他放风筝,风筝是蝴蝶形状的,翅膀上画着栀子花。
他跑得太快,不小心摔了一跤,膝盖擦破了皮,哭了起来。
叔父立刻跑过来,小心翼翼地给他包扎伤口,还从怀里掏出一块糖,哄他说“子书最勇敢了,不哭不哭”。
他含着糖,看着叔父温柔的笑容,觉得心里暖暖的,周围都是栀子花的香味。
醒来时,天已经亮了。
安子书摸了摸眼角,竟有些湿润。
他坐起身,刚要下床,却闻到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,从窗外飘进来。
他立刻走到窗边,推开窗户,外面只有清晨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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