收留她们的婆子是个热情好客的,虽说两人自带的有饼子,她还是给她们烧了两碗热水。
屋里燃上了许久不燃的油灯。
老婆子坐在她们对面望着她们吃饼,笑着说:“你们是府城那种大地方来的吧?我们村十几年前也有从府城来的人,吃东西就像你们这样斯文。”
严惜闻她所言,停下咀嚼望向她,笑着说:“老婆婆记性真好。”
“这跟记性好不好的还真没关系,外面来的人太特别了,跟咱们乡下人不一样。不仅吃饭斯文,人长得也好,干干净净的,跟那天上的神仙一样。小娃儿也漂亮的像个小仙童。一辈子也就遇到过那么一次,可不记得清楚。”
老婆子说着,笑着招呼她们喝茶。
玉婆婆随口问:“听老嫂子这意思,是年轻的一家人过来的?”
“不是,一个小娘子带着个女娃。说是逃荒来的,那女娃风寒发热,烧得人都糊涂了,她便在我们村里落了脚。可惜没过多久就悄悄地走了。”
老婆子说着还一脸惋惜。
严惜听了心里一咯噔,十几年前,妇人带着小女娃,是不是她娘带着她?
她笑着看向老婆子,想要多问两句,那老婆子说:“你们一路定然辛苦,赶紧吃了歇下吧。”
老婆子去灶房里抱了些稻草去了西里间,她将稻草靠墙铺好,絮絮叨叨说:“家里没有多余的床,小哥儿就在这里凑合一晚吧,你婆婆跟我挤一晚便是。”
严惜跟玉婆婆忙道谢。
严惜只顾着想这婆子说的娘子跟小女娃是不是她跟她娘,根本没有注意到玉婆婆,听完那老婆子的话,她也明显一顿。
十几年前,那会儿她还小,并没有这个村里的记忆。
她娘带着她也在一些村子里住过,这个村她没有印象,是不是因着那时她还小?
严惜吃不下饼子了,她端着碗喝了几口热水,最终还是问了出来:“婆婆还记不记得当初那孩子多大?”
“看着有两三岁,嗯,三四岁那样。也没问过她孩子多大,就记得好看的很,跟童子一样。天儿不早了,快歇下吧。”
老婆子一直催着她们歇下,严惜就和衣躺在稻草上睡下了。
十几年前京中……,带着孩子逃荒的娘子何其多,应该不是她想的那样。
玉婆婆躺在那老婆子身边怎么也睡不着,黑夜里,她想套套老婆子的话,“老嫂子,睡下了吗?”
“妹子,你是不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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