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门处的青石板路还沾着晨露,指尖触到门柱上“三一门”的烫金匾额时,罗恩才真正觉出一丝踏实——从西北黑风漠的黄沙漫天,到此刻山门内的竹影婆娑,仿佛跨越的不只是千里路程,更是两场截然不同的心境。他的衣角还沾着荒漠的沙粒,裤脚磨破了边,露出的脚踝上有一道浅浅的划伤(那是遗迹通道里被碎石蹭到的),但这些风尘仆仆的痕迹,都掩不住他眼底的沉静。守山门的弟子见他回来,先是愣了愣,随即快步迎上来,声音里满是惊喜:“罗恩师兄!您可算回来了!左掌门这几日总在议事厅问起您呢!”
罗恩笑着点头,从怀里掏出个布包,里面是给弟子们带的漠边沙枣——虽有些干瘪,却带着阳光的甜香。“劳烦通报一声,就说我回来了,即刻去议事厅见掌门。”他拍了拍弟子的肩,目光扫过山门内的景象:练功场的弟子们正在练三一法门的基础桩功,竹篱笆上爬着的牵牛花刚开了几朵,连空气里都带着竹子的清香,这一切都与荒漠的苍凉截然不同,让他紧绷了数日的神经,终于缓缓放松下来。
议事厅内,左若童正坐在主位上翻看卷宗,案几上放着杯刚沏好的绿茶,热气袅袅。听到脚步声,他抬头望去,见罗恩走进来,立刻放下卷宗,起身迎了上去:“回来就好,回来就好。看你这模样,在西北定是受了不少苦。”他指了指旁边的座椅,又让弟子添了杯茶,“先歇口气,慢慢说。”
罗恩坐下,接过茶杯,指尖的暖意顺着杯壁传来,驱散了最后一丝荒漠的寒意。他没有急着开口,而是从怀里掏出一块巴掌大的黑色碎石——那是从遗迹殿门的缺口处捡来的,石面上还留着半截古老符文,泛着淡淡的青光。“掌门,此次西北之行,虽只半月有余,却比预想中更凶险。”他将碎石放在案几上,指尖轻轻划过符文,思绪也随之飘回了这段时间的经历。
“最先遇到的,是郑子布那桩事。”罗恩的声音缓缓响起,带着对过往的回忆,“当时他在南方村落帮人处理异术纠纷,却被失控的术法伤了胸口,气息奄奄。我赶到时,他已经快撑不住了——我用见闻色感知到他体内的炁息紊乱,便先用武装色霸气护住他的心脉,再以三一法门的‘守中’内劲慢慢梳理他的炁脉,足足耗了三个时辰,才稳住他的伤势。后来又背着他翻了三座山,找到隐世的医修,才算彻底救回他的命。”
他顿了顿,又想起田小蝶的遭遇:“田小蝶是在北方山崖下找到的。她被仇家追杀,跳崖时侥幸被崖边的藤蔓缠住,却也摔断了腿。我在崖底守了三天,白天用ROO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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